新中國電影事業(yè)奠基人王濱-奔赴延安施展藝術才華
來源:濰坊晚報 發(fā)布時間:2020-12-16 16:42:00
左:王濱的妻子李莫愁 右:王濱
王濱(前中)和李莫愁(后排左一)參加戰(zhàn)地畫展與同志們合影。
來到延安,王濱找到了施展才藝的舞臺,先后導演了《日出》《佃戶》《蠢貨》等話劇,反響都不錯。1942年5月,他參加了延安文藝座談會,聆聽了毛澤東在會上的講話,樹立了無產(chǎn)階級革命的世界觀。
誤入國民黨部隊防區(qū)幸遇保人方被釋放
去延安時戰(zhàn)事正緊,火車在鐵路上行駛,如遇上軍車,必須先讓路。到達河南省澠池縣時,火車中途停留很久,王濱等得實在無聊了,便跑到一個土坡上仰面朝天曬太陽。朦朧中,見有刺刀直逼胸前,原來誤入了國民黨部隊的防區(qū)。幾個持槍士兵將他抓往司令部,幸遇一位保人,才被釋放出來。
王濱與于敏連夜啟程,整整走了三天三夜,好歹到達西安。天亮時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隨身攜帶的盤纏,被人偷竊一空。沒辦法,他倆只好前往當鋪,將能頂錢的大衣等物件當?shù)?勉強付清住店費用。
離開旅店時,摸遍全身,僅剩下3元錢。幸運的是,他們遇見了一位熟人,得到30元錢的資助??窟@30元錢,倆人繼續(xù)向北跋涉。7天后,進入陜甘寧邊區(qū)第一站——洛川。這時候,迎面開來的汽車上,忽地站起來一個人,朝他大喊:“王濱,王濱……”原來是上海電影界一位同行。車一停,王濱和于敏高興地爬上去。預計兩天的路程,只用了4個小時。
1938年5月1日下午,王濱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寶塔山。
在延安投入黨的懷抱連續(xù)導演多部話劇
來到延安,王濱投筆從戎,在讀完三個月的陜北公學后,毅然選擇到抗日軍政大學繼續(xù)學習,準備扛槍抗日。殊不知,抗日也需要文、武兩支大軍。從此,他開始了施展才能的藝術人生。
1938年10月,王濱光榮地加入中國共產(chǎn)黨。翌年1月,他和田方一起被調入抗大宣傳大隊,田方任大隊長,王濱任副大隊長兼指導員。7月,他們又一起被調到魯迅藝術學院,田方任實驗話劇團團長,王濱任副團長兼戲劇系教員。這年底,為體現(xiàn)統(tǒng)一戰(zhàn)線精神,由王濱導演曹禺的四幕話劇《日出》。王濱雖有演電影、拍電影的經(jīng)驗,可從來沒有排過大型舞臺劇。對此,王濱有一個“著魔”的過程。他對演員的選擇慎之又慎,有幾位演員的角色公布后,人們都不明白為什么選這個人。如,范景宇平時少言寡語,不愛出頭露面,王濱竟選他演胡四;顏一煙原本是個寫戲的,卻被選中扮演顧八奶奶……結果,演出都很到位。公演期間,正巧國統(tǒng)區(qū)的《塞上風云》劇組拍外景路過延安。當時大有名氣的應云衛(wèi)導演看了《日出》后夸贊:“這個導演有才,絕了!”
就是在當時物質條件奇缺的情況下,只用了兩個月便完成了《日出》的排演任務。1940年1月,公演一舉成功,獲得中央領導和群眾的好評。這是王濱首次導演大型著名話劇。他以“全神貫注、潛心鉆研、一絲不茍、刻意求新、求精”的態(tài)度進行工作。接著,為紀念“魯藝”成立兩周年,他又導演了王震之的多幕話劇《佃戶》。同年6月8日,《佃戶》在陜北公學禮堂首次公演。年底又導演了契訶夫的獨幕話劇《蠢貨》。
1940年6月18日,經(jīng)組織批準,王濱與《佃戶》中貧農寡婦的扮演者李莫愁結婚。毛主席知道此事后,特地從稿費里拿出50元邊幣派人送給王濱。夫妻二人用這珍貴的邊幣宴請了同事和學員,辦了一場熱熱鬧鬧的婚禮。后來,他們的結晶——女兒丁菲誕生了。
1941年,王濱與水華聯(lián)合執(zhí)導蘇聯(lián)革命話劇《帶槍的人》,首次在舞臺上出現(xiàn)列寧和斯大林的形象。有人對干學偉在《日出》中的演技頗有微詞,勸說王濱不要讓干學偉扮演列寧。王濱不顧別人勸解,一次次陪干學偉排練。干學偉身體不怎么好,王濱想盡辦法弄到50元錢讓他“補補身子”。這個數(shù)目不是小數(shù),那時大約5元就能買一只雞。
干學偉對列寧這一角色了解不多,難以進入角色,心里非常緊張。王濱沒有空洞地說教,只是拿過去他演過的角色去鼓勵、安慰他:“沒關系,你再琢磨琢磨就好了!”后來,《帶槍的人》公演取得極大成功。特別是干學偉飾演的列寧形象逼真,人物刻畫很是到位。當“列寧”走到臺前時,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。公演后,劇照還曾發(fā)往莫斯科。
參加文藝座談會確立新的世界觀
1942年是抗日戰(zhàn)爭最困難的一年。這年4月底的一天,王濱接到以“毛澤東、凱豐”的名義邀自己參加文藝座談會的《請?zhí)贰?月2日、16日、23日,王濱放下手頭的所有工作,參加了延安文藝座談會,聆聽了毛澤東主席、朱德總司令和徐特立、胡喬木等領導的講話以及同志們的發(fā)言,思想受到很大觸動。
5月2日,天色已晚,點起了兩盞汽燈。毛澤東闡述了與文藝有關的各方面的問題。王濱、田方和于敏都沒有在會上發(fā)言,他們抱著當小學生的心態(tài)洗耳恭聽。“為什么人的問題,是一個根本的原則的問題。過去有些同志間的爭論、分歧、對立和不團結,并不是在這個根本的原則的問題上,而是在一些比較次要的甚至是無原則的問題上。”“我們的問題基本上是一個為群眾的問題和一個如何為群眾的問題。”“同志們很多是從上海亭子間來的。從亭子間到革命根據(jù)地,不但是經(jīng)歷了兩種地區(qū),而且是經(jīng)歷了兩個時代……到了革命根據(jù)地,就是到了中國歷史幾千年來空前未有的人民大眾當權的時代。”這里提出一個重要的命題:什么是認識自己?認識自己是以認識自己所處時代和社會環(huán)境為前提。由此不難看出,《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》針對性很強,觸及靈魂,發(fā)人深省。
王濱參加了文藝整風的全過程。按照他認真的性格,自省和反思也是一個痛苦的過程。他常常鎖眉低目,找田方和于敏交換意見,談到會心處則喜上眉梢。從此,他開始徹底拋棄舊的世界觀,樹立無產(chǎn)階級革命的世界觀,始終不渝地堅持“文藝為工農兵服務”的政治方向。
是年7月,他導演了陳荒煤的獨幕話劇《我們的指揮部》,以此紀念抗戰(zhàn)勝利五周年,其中有經(jīng)過長征的老紅軍登臺參加演出,受到觀眾的一致好評。
責任編輯:李倩